宋知章最终还是批准了我的调岗，条件是我还得住在他的那栋别墅。
我们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冷战。
夜晚我跟着谢必安去勾魂，不管到哪儿都能听到他和周莹莹的风流逸事。
今天听说他们成双入对，收服了某处逃逸的恶鬼。
明天听说他们包下十殿阎罗最豪华的餐厅包厢，共进烛光晚餐。
那天晨钟敲响，万鬼俱寂，我刚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。
突然有人从身后将我搂住，吻我的脖颈。
“宋知章，你在干什么！”
他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，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。
我猛地使劲推开他。
他居然一下子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。
我回头一看，吓得发出尖叫。
宋知章扶着墙，虚弱得不成样，衬衫腹部有大片的血迹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会受伤？”
他甩开我的手，冷冷地说：
“你还知道关心我？”
“我还以为你跟那个姓谢的你侬我侬，要双宿双飞了……”
都这个时候了，他还有空阴阳怪气，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。
我松了一口气，快速地翻找医药箱。
“阎王爷谬赞，要说你侬我侬，我哪里比得上您呀。”
“您跟孟婆的感情那简直是一日千里，突飞猛进。”
“小弟佩服，佩服！”
宋知章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模样，自觉地躺到床上去：“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，就不怕我把你扔到忘川里去……”
我低着头把酒精倒在纱布上，不带半点情绪：“你上次不就差点这么干了吗？”
宋知章一下子愣住了。
我撕开他的衬衫，止血的纱布用了一团又一团。
他一直盯着我看，握紧了拳头，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。
包扎完，我收拾了东西就要起身。
宋知章一下子拉住我的手臂，将我拽进怀里。
“别走……”
“别走……归云……”
“那天是我吓到你了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不应该把你丢在那里……”
宋知章哑着嗓子说了一堆，跟我认错，说他爱我，一直都爱我。
我差点没吐出来，他以前可没这么温柔过。
他一直是个高傲的人，在他身边工作的时候，我什么事都听他的，一心为他着想。
可惜我一片真心都喂了狗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，哄一哄就没事了？”
“还有，您跟章小姐关系匪浅，请不要随随便便抱来抱去，亲来亲去。”
我毫不留恋地推开他，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：
“您能解释一下上次考核是怎么回事吗？凭什么把我从名单里踢出去？”
他愣了几秒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都过了多久了，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……”
“我的工资卡不是还在你那儿吗，你还在乎评优的那点奖金？”
他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我更生气了。
我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把他的工资卡找了出来，扔还给他。
“我只是暂时帮你管着，钱还是你的钱。”
“当然了，以后也可能是章小姐的钱。”
“但是奖金是我应得的，你听过有哪只鬼嫌自己钱太多的吗？”
宋知章用力地捏着卡片，脸色正经起来。
“你觉得你要是评上了奖，她会不会找你麻烦？”
我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神，觉得后背发凉。
“你和周莹莹的事情，不管是你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，我都知道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她当初为什么要针对你，甚至想要杀你？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为什么能活到今天？”
……
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，问得我哑口无言。
我何尝不知道她对我的敌意，只是我灵力太低，什么都做不了，一直在逃避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……”
宋知章再一次伸手将我揽入怀中，抱着我的手臂用力收紧。
“归云，有些时候有些事，不能刨根究底，知道吗？”
他的嗓音低沉又沙哑，像是勾人的猫。
“你还是那么聪明，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……”
我试探他：“那你和周莹莹呢？”
宋知章停了下来，冷冷地说：“我从来没有爱过她。”
潮湿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我的脸上、肩上，我却没有半点情欲。
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“知章，你今天送我的钻戒我好喜欢。”
“我父亲问你明天有没有空，叫你一起吃顿饭，商量一下我们的婚礼。”
我像被浇了盆冰水，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宋知章却把我禁锢得更紧，我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温柔耐心地回答：“有空，当然有空。”
他一挂电话，我就扇了他一巴掌，“宋知章，你恶不恶心！”
“这不就是脚踏两条船吗！”
“说得那么好听，我差点就被你骗了！”
我歇斯底里地骂他，打他。
他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血，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我的肩上。
等我骂累了，打累了，他将我压在床上，顺手关了灯。
“归云，对不起。”
“我只能这么做……”
“我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他禁锢住我的双腿，手霸道地伸进我的睡衣里肆意玩弄，声音缱绻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我害怕极了，苦苦哀求他。
他却接着肆意妄为。
他把我的双手反扣在床头，蹭着我的脸颊，声音沙哑餍足。
“宝贝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这可不是我们的第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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